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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新一代亚裔警界领袖在代局长叶培恩改组下获晋升

李秀兰
Portia Li / 李秀蘭
July 18, 2025
目前旧金山警局代局长叶培恩(上排左至右)之下职位最高的六名亚裔警务人员包括:副局长刘力一和Mark Im、警指挥官金柘汉(下排左至右)和何百恩、分局长甄文良和李国强。照片取材自旧金山警局
目前旧金山警局代局长叶培恩(上排左至右)之下职位最高的六名亚裔警务人员包括:副局长刘力一和Mark Im、警指挥官金柘汉(下排左至右)和何百恩、分局长甄文良和李国强。照片取材自旧金山警局

旧金山 — 根据旧金山警局代理局长叶培恩(Paul Yep)近日在警局内部公布的重组计划,五名亚裔警务人员获晋升至行政管理阶层,包括四人进入警局指挥层及一人获晋升为分局长职级。该五名新一代的亚裔警局领袖中,三人是华裔,两人是韩裔。

叶培恩于六月初接任为代理局长,日前他在警局内部宣布他的领导班子人选,由12名警务人员组成,包括五名副局长和七名警指挥官,于7月5日生效。叶培恩尚未对由文职人员担任的九个高层主任职位作出任何调整或改变。

获叶培恩新晋升的12名指挥高层中,共有四人为亚裔,分别是主持警局全市行动事务的华裔副局长刘力一、主持调查事务的韩裔副局长Mark Im、主持大都会地区行动事务的韩裔警指挥官金柘汉、及主持机场事务的华裔警指挥官何百恩。

何百恩在获晋升为警指挥官前,是日落区警察分局的分局长,主管日落、海景及英格赛等亚裔人口密集警区的治安。获得晋升后,何百恩也成为目前在代理局长叶培恩、副局长刘力一和因伤仍在休病假的副局长吴俊伟之后,旧金山警局第四高职位的华裔警官。

叶培恩选定的12名警指挥层人选尚包括:主持行政事务的副局长Nicole Jones、主持特别行动事务的副局长James Sawyer、机场事务的副局长Derrick Jackson、主管中城事务的警指挥官Scott Biggs、主管调查事务的警指挥官Thomas Maguire 、主管特别行动事务的警指挥官Luke Martin、主管警局危机事务的警指挥官John Hart 、和主管金门地区事务的警指挥官麦克雷(Tracy McCray)。

麦克雷曾于2022年至2025年间担任旧金山警局工会组织警察协会(SFPOA)会长,其原来在警局的职级为副分局长。她于今年6月在获叶培恩晋升为警指挥官后,辞去警察工会会长一职。

华裔警员 Louis Wong 当选旧金山警察工会首位亚裔会长

黄姓华裔警员 Louis Wong 在工会内部举行的特别选举中当选,接任为旧金山警察工会会长,他也是首位担任该职位的亚裔及华裔。旧金山警察工会代表警局内逾1700名警务人员,他们的职级由一般警员至分局长。

除了最高的警局指挥层外,叶培恩并晋升13人出任分局长职级,他们将于7月19日正式履新。在13名获晋升的分局长中,只有李国强是唯一的华裔和亚裔。他将出任列治文分局的局长。

目前旧金山警局只有两名华裔/亚裔分局长,包括驻守机场分局的甄文良和刚获晋升的李国强。亚裔警员担任旧金山警局内中层至高层职位的比例严重偏低,其中主要原因是前警察局长史考特的八年任内晋升的华裔和亚裔警务人员人数,明显低于近20年来的其他警察局长。

此外,于史考特的八年任内,提前未满30年最高退休金年限就提出退休申请的亚裔警员人数也偏高,包括均于2023年提早两年退休的叶培恩和提早一年退休的分局长易文耀。

史考特由已故市长李孟贤任命,2017年1月至2025年6月担任旧金山警察局长。今年5月,史考特辞去局长职位,加入洛杉矶地区地铁交通社区公共安全局,出任该部门新增的首长职位:首任警察局长兼紧急管理局局长。

史考特担任旧金山警局局长的八年期间,并大规模扩大他的领导班子,拥有人数最多的指挥团队,共计25人,包括两名助理局长、五名副局长、九名警指挥官和九名文职事务局长等。

自2017年元月上任以来,史考特为警指挥团队共增设了九个高层职位,包括两名助理局长、两名分别负责主持中城区和社区事务的警指挥官,及五名负责犯罪战略、战略管理、宪法警务、警察和公共事务、及劳资关系的事务局长,该五名事务局长都是文职人员,并非接受专业训练通过考试的警务人员。

Prior to the Commander promotion, Brien Hoo served as the Captain of Taraval Police Station which covers Sunset, Oceanview and Parkside neighborhoods. Photo by Portia Li
何百恩获晋升为警指挥官前,担任日落分局的局长,其管辖地区包括华裔聚居的日落、海景及公园边区等。李秀兰摄影

叶培恩表示,他在决定组成新的警指挥团队之前,他曾与所有警指挥层的成员和分局长职级者面谈。

在旧金山警局逾百年的传统,警察局长之下并没有设立助理局长职位,只有副局长及警指挥官。直到2010年来自洛杉矶警局的前警察局长贾斯康,上任后在旧金山警局内增设了一名助理局长。

在接任旧金山警察局长前,史考特也来自洛杉矶警局,曾服务27年,获晋升至最高的副局长职级。 2017年史考特加入旧金山警局后,增设了两个助理局长职位。

叶培恩说,当他担任代理局长期间,他将不会填补助理局长的职位。目前旧金山市府正在物色正式的警察局长,他认为并不适合有两个助理局长职位。他在代理期间,将遵照旧金山警局的百年传统,设有五名副局长和七名警指挥官。他说,「这12个职位对警察局的服务非常重要。」

叶培恩同时在警局内部宣布,重新调动所有分局长职级者的职务,包括10所警察分局的局长人选。

甘迪奥出任中央分局长

2022年获晋升为分局长职级的甘迪奥(Christopher Del Gandio)将担任中央分局的局长,主管华埠、北岸区、联合广场和渔人码头等地区的治安。

甘迪奥对中央分局管辖区的情况十分熟悉,他曾先后两次在中央分局服务。他于2007年加入旧金山警察局。

在执法界共服务逾22年的甘迪奥,过去18年是在旧金山警察局。他说,他最早在中央分局服务是2008年,当时他是新警员,乐于在充满多元文化特色的中央分局内服务各不同社区。

2019年甘迪奥再回到中央分局,担任副分局长近三年,直到2022年获晋升为分局长而离开中央分局。

甘迪奥说,「到中央分局服务是我最初的选择,我很高兴有机会再次为这个社区服务。我期待与华埠社区有深入的互动,并肩努力,打造一个安全、充满活力的社区。」

在全市十所警察分局中,叶培恩安排其中七所分局由新获晋升的分局长接任,包括即将出任列治文分局局长的华裔李国强。

其他六所分局的新任局长包括:Bernadette Robinson将出任湾景分局局长、Patrick McCormick将主管北区分局、Angela Wilhelm主管公园分局、Gerald Newbeck主管英格赛分局、Clayton Harmston担任日落分局局长、Matt Sullivan则主管田德隆分局。

另外两所警察分局的局长包括南区分局的Amy Hurwitz和米慎分局的 Sean Perdomo。

This is one of many photos on the wall at Bayview Station where Captain Kevin Lee previously served. The photo captured the moment that Lee gave SFPD stickers to a young child. Courtesy Kevin Lee
这张照片捕捉李国强在执勤时,向一名幼童派发旧金山警局贴纸。过去李国强曾多次派驻湾景分局服务,这是挂在湾景分局墙壁上的许多照片之一。李国强提供

即使叶培恩在新一轮的警局晋升名单上加入了亚裔,但目前警局行政高层的华裔和亚裔人数是近20年来最低,比例严重偏低。除了代理局长叶培恩外,警局最高管理阶层共有六名亚裔警务人员,包括四名华裔和两名韩裔。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2024年公布的最新资料,旧金山的亚裔人口比例已上升至37.3%。

新获晋升的警指挥官何百恩和分局长李国强,与华埠和华人社区都有深厚的渊源。李国强在中国出生,是旧金山警局首位担任分局长的华裔移民。

警指挥官何百恩旧金山华埠出生度过童年

何百恩在旧金山出生,父亲是来自中国的华裔,母亲是日裔。他年幼时与父母及两姐妹住在旧金山华埠的散房公寓。五岁时,何百恩的父亲离世,他是由母亲独力抚养长大。

其后一家人搬到日落区居住,何百恩在日落区长大。高中毕业后,他加入美国军队服务,为期十年。退役后何百恩回到他长大的旧金山。

何百恩的军部好友退役后决定在执法界发展,何百恩也有信心凭着他在美国军部的训练及经验,可胜任警察的工作,于是他也提出申请。何百恩投考旧金山湾区多个警察部门,结果他首次提出申请,就顺利通过各项考试,最先获得旧金山警局的录取。

1995年1月何百恩加入旧金山警局,曾被派驻在多所警察分局服务担任副分局长,包括中央分局、田德隆分局和南区分局。

2023年3月,何百恩获晋升为分局长职级。最初被指派担任夜间事务分局长,主持全旧金山市的夜间突发事故。2024年9月被指派担任日落分局的局长,再于2025年7月获晋升为警指挥官,在机场分局服务。

分局长李国强成为旧金山警局首位主管分局的华裔移民

七岁由中国移民来美的李国强,广东话是他的第一语言。他感谢叶培恩为他提供机会,让他在亚裔和华裔人口众多的列治文分局担任分局长服务社区。

李国强说,他是在广州市附近的一个农村出生,七岁时随父母移民来到旧金山。他的童年是在华埠和北岸区度过。

李国强在执法界前后服务了26年,前7年是在旧金山法警局,其后加入旧金山警局,至今19年。他拥有管理学的硕士学位及刑事司法的学士学位。

为双语警员的李国强认为,语言沟通和文化理解是现代警察执法的重要工具,尤其是在亚裔人口超过三分之一的城市,包括旧金山。

In 2010 under former Police Chief Gascon, Kevin Lee (1st right) was one of 30 Asian officers to sign up for a team of footbeat officers patrolling the Portola, Visitacion Valley and Bayview neighborhoods when the first wave of anti-Asian violent incidents against elders occurred in the Southeast region of the city. Courtesy Kevin Lee
2010年间,前警察局长贾斯康曾号召30名亚裔警员,组织一支特别的徒步巡逻队伍,加强在肖化、访谷及湾景区等东南面地区巡逻,保护亚裔社区和长者。当年李国强(左一)报名加入该支巡逻队伍。李国强提供

李国强表示,童年他在华埠和北岸的成长经历,塑造了他长期致力于公共服务和社区参与的决心。

他说,「我的背景让我可以与不愿意与执法人员沟通的移民社区,建立联系和加强合作。双语能力有助于建立互信,弥合相互间的差距,尤其是在那些长期以来服务不足的社区。」

早于2010年间,前警察局长贾斯康任内,旧金山东南面的肖化区、访谷和湾景区等曾发生第一波大量的亚裔老人遭暴力攻击事件。贾斯康决定号召警局内的 30名亚裔警员,组织一支特别的徒步巡逻队伍,加强在东南面巡逻,保护亚裔社区。

当年李国强是报名参加该特别步行巡逻队伍的华裔警员之一,热心保护亚裔社区的生命安全。

这次获晋升为分局长前,李国强就在湾景分局担任副分局长,过去他也曾在湾景分局服务。此外,李国强担任副分局长的职级期间,曾被派驻公园分局和米慎分局。

李国强视这次获得晋升至警局行政高层,为他的执法界事业打开新的一页。他强调,他已准备好与社区携手合作,共同改善公共安全和生活品质等议题。

「我很荣幸成为新晋升的分局长之一,特别要感谢代局长叶培恩的信任和赏识。叶培恩致力为旧金山市的公共安全而服务 30年,一直为我带来启发,并是我的角色典范。」李国强说。

李国强又说,「我相信市长罗伟的服务理念,我们人人都要卷起袖子,将事情做好。市长罗伟为旧金山警局注入新的活力,我对未来充满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