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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年历史「中华中学校」新校董会推动更多族裔到旧金山华埠学中文

李秀兰
Portia Li / 李秀蘭
May 4, 2025
中华中学校2025年度校董会主席蒋泽绵(左)及副主席李殿邦。李秀兰摄影
中华中学校2025年度校董会主席蒋泽绵(左)及副主席李殿邦。李秀兰摄影

旧金山 — 旧金山不仅拥有整个北美洲历史最悠久的华埠,北美地区最早的中文学校「中华中学校」,也是在旧金山华埠创建,创校于1888年。

拥有137年历史的「中华中学校」,在新一届校董会主席蒋泽绵的领导下,将推出多个新项目,藉以鼓励更多不同族裔的学生,报名修读该校经历百多年、精益求精、不断改进的课程去学中文。

华埠社区领袖蒋泽绵和李殿邦分别获选为2025年度中华中学校的校董会主席和副主席。他们的工作计画包括提高入学率、推广中文学校、增加新课程,以吸引更多的年轻一代到中华中学校修读中文课程,学习更多的中华文化与历史。

现已接受暑期班和秋季入学申请

目前中华中学校正接受暑期和秋季学期的中文班入学申请,适合自幼稚园至高中12年级(K-12) 的学生。暑期班和秋季学期均设有周一至周五的五天课程、另有周六班及周日班。

为期七周的暑期班,将于6月16日开学,8月1日结束。暑期班的内容除了学中文外,并加设不同的中华文化和艺术课程。中华中学校已得到旧金山市府的资助,提供免费午餐和零食。更多资讯可查阅中华中学校的网站 (www.cchsia.org) 或致电 415-982-2407查询。

中华中学校建校于1888年4月,第一个校舍设在旧金山华埠沙加缅度街777号。最早的校名是「金山中西学校」,第一年开办时共招收两班学生,共16人。逾一个世纪以来,中华中学校的学生人数曾一度于2010年达到最高峰期,共有2,071人。

但自2010年后的15年来,中华中学校的入学人数年年持续减少,2024年共有767名学生。

校董会副主席李殿邦说,整个旧金山湾区的公立和私立学校都于过去十多年来增设中文课程或提供沈浸式中英双语教学,这是中华中学校的学生人数近年锐减的主要原因。

学中文可增强竞争力

The 137-year-old Central Chinese High School in San Francisco Chinatown is the oldest Chinese school in Northern California since 1888 with full support from the Chinese Consolidated Benevolent Association (CCBA, Chinese Six Cos.) for over a century. Courtesy Central Chinese High School
旧金山华埠的「中华中学校」创校于1888年,至今已有137年历史,是北美地区最早创立的中文学校。中华总会馆全力支持中华中学校逾百年。照片由中华中学校提供

过去20年来,旧金山湾区和全美各地纷纷掀起学中文热潮,K-12 和大学等各级学校纷纷开设更多中文课程,其中原因主要与华裔及亚裔人口在美国的增长和中国的经济在全球崛起有关。

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数字,2010年至2020年间,旧金山湾区的亚裔人口大幅增长。2010年亚裔占湾区人口的25.5%,2020年亚裔在湾区的人口比例升至33.1%。

2020年旧金山湾区的亚裔人口比例已超过白人,白人在湾区的人口比例则于过去十年间从40.3%下降至 32.9%。

在旧金山市,白人于2020年占旧金山市内总人口的38.1%,低于2010 年的41.7%和2000年的43.5%。2020年亚裔人口占旧金山总人口的33.7%,高于2010年的33.1%和2000年的30.7%。

在旧金山居住的亚裔中,菲律宾裔和日裔的人口于过去20年来持续下降,华裔的人口则维持在20%之间,成为最大的亚洲族裔。2020年华裔人口占21%,2010年是19.8%,2000年是20%。

数字显示,旧金山的华裔人口于1970年至2000年间大幅度增加,1970年华裔占旧金山总人口的8.7%,1980年升至12.1%,1990年再升至17.6%,2000年增加至20%。

从文化角度来看,大多数华裔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保留对中华文化的认识和说中文的能力,于是许多华裔父母将子女送往中文学校上课。

近数十年来,中国的经济发展在全球崛起,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系,促使湾区许多华裔家庭安排子女学中文,以满足国际市场和就业市场的需求和竞争力,尤其是普通话/国语课程。

蒋泽绵说:他乐见旧金山湾区各地建立更多中文学校,为下一代提供更多机会学习中文和额外语言技能。与此同时,他们将努力提升中华中学校的教育品质和服务,使他们在所有中文学校中更具竞争力及吸引力。

Chinese schools have been very popular in the past 15 years in the San Francisco Bay Area and across the country with public and private schools offering Chinese language classes and immersion programs. Courtesy Central Chinese High School
过去15年来,旧金山湾区各城市及全美兴起学中文的热潮,公立及私立学校纷纷开设中文课程及中英双语沉浸式教育。照片由中华学校提供

计划在普通话课程外增设粤语班

蒋泽绵和李殿邦稍早前曾到海外参观中文学校,观摩其他国家的教学经验,协助提升中华中学校的服务。普通话是中国和台湾的官方语言,而广东话则是旧金山市华裔社区最广泛使用的中文语言。

蒋泽绵说,「粤语是中国历史上最古老的语言之一,早于两千多年前就有记载粤语在中国使用,有着非常深厚的历史。」他构思在即将来临的新学年增设粤语课程,交由校董会讨论通过,以满足湾区华人社区的需求。

19世纪初第一批华裔移民来到旧金山居住时,华裔移民的通用语言是台山话,其后是粤语。因此中华中学校从1888年创校开始,主要的授课语言是台山话,直到1926年才改为采用粤语教学,共实行粤语教学近40年。

1988年,中华中学校再将教学语言,由粤语改为普通话,直至今天已逾 37年。同时间该校教授的中文,也改为以简体中文为主,繁体中文为辅。

蒋泽绵说,由于粤语仍然是旧金山和湾区最常用的中文语言之一,一些家长将子女送到旧金山以外的地方上课学中文和粤语。他相信中华中学校加开粤语班后,将使华人社区受惠。

「中华总会馆」全力支持「中华中学校」逾百年

在旧金山华埠侨界最具影响力的中华总会馆,创立于1849年,去年在华埠庆祝成立175周年。中华中学校则于1888年创校至今,中华总会馆逾百年来全力支持中华中学校的校务及发展。中华中学校的校董会成员是由中华总会馆的侨界领袖担任。

满清政府掌政267年,由1644年到1911年,是中国最后的一个皇朝。中华中学校在筹备两年后,于1888年(光绪十四年)正式创校招收学生,成为北美地区第一所教授中文的学校。当时中国仍然是满清政府年代,中华中学校是由时任满清政府驻旧金山总领事欧阳明倡议创建,得到满清政府驻美公使张荫桓的支持而开始筹画推动。

中华中学校于1988年创校的第一年,只有两班,共有16名学生。根据中华中学校的校史纪载,创校的初期,校方为每班安排一名教师和一名助教。

From 1888 when the school was founded until 1919, Central Chinese High School only admitted male students. Female students were allowed to enroll starting 1920. Courtesy Central Chinese High School
中华中学校自1888年创立后至1919年,只收男生。直至1920年才开始招收女生入学修读中文。中华中学校提供

1905年满清政府废除科举,倡办学校,并计画在海外发展侨教。清廷派遣内阁侍读梁庆桂来美筹办华侨学校。

梁庆桂于1908年4月抵达旧金山。当时中华总会馆给予全力支持,选出侨领,组织学务公所,协助推广中华中学校的校务。当时担任中国驻旧金山总领事的许炳榛兼任中华中学校的代校长。

1909年,中华中学校的校舍迁至华埠士德顿街中华总会馆大楼的二楼和三楼。当时学校的经费和教职员管理都曾一度出现困难,校长职位改由各会馆主席轮流担任。

1911年,孙中山先生在中国发动的革命,成功推翻满清政府。1915年,中华总会馆为中华中学校推行改革,组织校董会。由当时中华总会馆的六大会馆主席担任校董。

1916年,中华中学校的规模扩大,学生人数增加至120人,分四班上课。

1918年,中华中学校以2400元购得中华总会馆建筑物后面的空地,辟作学校的运动场至今。

1920年,开始招收女生入学。

1927年,中华中学校购入位于士德顿街827号的建筑物为永久校址,并将校名改为现名至今。

1988年至1992年,黎美勤成为中华中学校创校满百年之时出现的首位女校长及第八任校长。黎美勤上任后增设幼儿园中文课程,并将授课语言由粤语统一改为普通话。在她的领导下,学生人数也从200人增加至超过500人。

The student enrollment at Central Chinese High School has dropped since 2010 which was at its record high of 2,071 students. Source: Central Chinese High School
过去15年来,中华中学校的入学人数持续减少, 2010年是该校的高峰期,学生人数达到最高纪录的2071人。资料来源: 中华中学校

2008年,旧金山联合学区通过接纳中华中学校的学分,允许在中华中学校修读中文班的学生,修毕的学分可被列为旧金山公校的学分。

截至2010年2月,中华中学校的学生人数增加至2071人,这是该校创校百多年来学生人数的最高纪录。

但此后的15年来,随着中文班在旧金山湾区及全美各地愈加流行和普及,中华中学校的学生人数逐年下降,主因是许多学生可以在他们上学的日校或课后活动修读中文课程,无须专程到华埠学中文。

2020年新冠疫情后,旧金山华埠几所规模较小的中文学校已先后关校,目前只留下两所中文学校,就是中华中学校和南侨学校。

校董会副主席李殿邦强调,虽然旧金山湾区各地已创建更多的中文学校,但各校比较,中华中学校在多方面仍然深具特色和优胜处。中华中学校是北美最早创立的中文学校,历史悠久,中文教育素质很高。

李殿邦说,逾百年后的今天,中华中学校仍然是北美洲规模最大的中文学校之一,自置校舍,聘有逾20名老师,他们都是在美国和海外拥有丰富相关教学经验的资深教师。中华中学校提供许多不同时间的课程,配合学生家长的安排和需要。

中华中学校每周七天都开办课程,包括周一至周五下午3时45分至5时45分的课后中文班,也有周六和周日的上午和下午中文班。

暑假期间,中华中学校同时提供全天的暑期班,让幼稚园至高中的学生可利用暑假学中文和艺术文化。

李殿邦说,除了学中文外,中华中学校注重教授中国伦理道德,帮助学生学习成为社会上更好的公民。儒家思想创始人孔子的「三字经」,就是教材之一。「礼义廉耻」则是中华中学校的校训。

The permanent campus of Central Chinese High School has been located at 827-829 Stockton Street in San Francisco Chinatown since 1927 when the building was acquired by the school. Photo by Portia Li
中华学校的永久校址设在旧金山华埠士德顿街827-829号,于 1927年购入,快接近百岁。李秀兰摄影

校董会主席蒋泽绵计划于任内推出更多项目,包括加强宣传中华中学校的课程,鼓励更多学生修读中文课程等。目前中华中学校有数名多族裔混血儿学生和一名西裔学生。蒋泽绵说,「我们欢迎来自各族裔及背景的学生来到中华中学校,一起学中文和中国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