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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消防局管理层缺乏华裔代表

李秀兰
Portia Li / 李秀蘭
October 21, 2021
不同华人组织在中华总会馆举行记者会,促请市府提升更多华裔至消防局管理层。前排左三是新任代理助理消防局长余汉杰。李秀兰摄影
不同华人组织在中华总会馆举行记者会,促请市府提升更多华裔至消防局管理层。前排左三是新任代理助理消防局长余汉杰。李秀兰摄影

【 旧金山】除了旧金山警局外,旧金山消防局管理层也缺乏华裔社区代表性,过去七年来由五人组成的消防委员会没有华裔,亚裔消防员的比例已跃升至24%,但至今仍未有任何亚裔担任消防局长。华人社区呼吁市府重视华人社区的声音,任命余汉杰及更多华裔消防员担任更高职位,包括副消防局长。

11月初原任华埠消防分局长的余汉杰,获晋升为代理助理消防局长,使他成为目前旧金山消防局内职位最高的两名华裔消防员之一。在消防局的体制下,目前助理消防局长的职位必须根据升级考试成绩而晋升,并非属于政治任命的职位。

消防局的制度与警局相近,局长职位是先经由消防委员会挑选三名胜任人选,交由市长做最后决定。消防局在局长之下有高层管理职位,是由局长任命。

局长之下的两个最主要政治任命职位是主管救火救人事务的副局长及主持行政工作的副局长。曾担任华埠消防分局长四年的余汉杰,多年来与华人社区有紧密的联系。

在获悉余汉杰新获晋升高职后,多个华人团体代表及社区领袖上周在中华总会馆举行记者会,要求市府提升更多华裔消防员至更高的管理决策职位,以配合旧金山的人口结构。目前旧金山的亚裔及华裔人口超过 34%。

余汉杰获晋升至代理助理消防局长,并非政治任命,而是余汉杰是在仍然生效的现有升级考试名单上,名列榜首的消防员,因此而获得晋升。但该升级考试将于未来数月内结朿,有意申请晋升的消防员必须重新参加考试。

因余汉杰新获晋升的职位仅属于代理性质,可能失去升职机会而重新返回分局长的职级。

余汉杰是第一代移民,在香港出生,七岁与家人移民来到旧金山。余家与许多早年的华裔新移民一样,最初来美是以华埠为家。直至13岁,余汉杰与父母一家人迁到日落区居住。

青少年时代开始在日落区居住的余汉杰,至今仍与妻子及三个儿子住在日落区。他先后毕业于洛威尔高中及柏克莱加大。余汉杰曾担任会计师及在银行工作,并在旧金山州立大学获得金融学的硕士学位。

为了服务社区,余汉杰离开金融界而申请加入消防局,最后成功担任消防员至今,己有25 年。

过去25年来,余汉杰一路通过考试由消防员而获晋升至分局长。四年前担任华埠消防分局长,也是旧金山史上第二位在华埠消防分局担任局长的华裔。

来美后大部份时间住在日落区的余汉杰,新职是主管更大地区的救人救火事务,包括监管华埠及邻近地区的消防工作。他说,「我仍然没有离开华埠。」

余汉杰表示,他懂双语,童年时候住在华埠,与华埠有深厚的感情。当他有机会获晋升至分局长职级后,他一直留意华埠分局是否有空缺。四年前他成功获驻守为华埠分局的局长。

曾于1992-1996年担任消防委员的华埠侨领伍璇璨说,「长久以来,由五人组成的消防委员会总有一名华裔消防委员,但近年没有华裔出任消防委员,华人社区并不高兴。」

伍璇璨说,他曾任消防委员,十分了解消防局内部晋升的运作,华裔占旧金山人口的三分之一,却没有一名华裔消防委员,并不合理,直接影响整体华人社区及华裔消防员的权益,消防局的服务与华人社区息息相关,关乎生命的安危。

旧金山消防局于1849年成立,逾170年来从没有华裔担任消防局长,只有李振强于2000-2004年间担任主管全市救人救火事务的副局长。出席记者会的华人社区领袖一致表示,市府应该提升更多华裔消防员,使华人社区在消防服务上享有平等权益。

至今最后担任消防委员的华裔是刘启康,他先获得前市长纽森的任命。八年任期届满时,2013年没有得到已故市长李孟贤的支持续任,李孟贤改任命非亚裔人士接任。李孟贤任内没有任命任何华裔进入消防及警察等两大涉及公共安全事务的市府委员会。过去七年来,消防委员会再没有华裔。

今年初现任市长布里德任命三名新消防委员,包括联邦参议员范士丹的法官女儿、拉丁裔的罗吉古兹及日裔的中城。中城早于1996年首获前市长勃朗任命为消防委员,每任市长包括纽森,李孟贤和布里德都重新任命他,他担任消防委员已达25年。

根据联邦劳工部针对旧金山消防员招聘及晋升消防员的研究报告,1987年联邦法院颁布法庭命令,规定旧金山消防局必须改善招聘及晋升更多少数族裔消防员,以提升消防局的多元族裔文化及改善少数族裔消防员被歧视情况。

1988年的数字显字,当时旧金山亚裔消防员的比例只有3%,1993年法庭命令仍然有效期间,亚裔消防员的比例增加至9%。1998年法庭命令结束,2016年亚裔消防员的比例升至24%,是继白人48%之后的第二大族裔消防员。

已服务25年的日裔消防委员中城回覆本报的查询时表示,他欢迎有华裔加入担任消防委员,他任内的25年不断支持胜任的亚裔消防员担任更高职位,未来三年他于任内也继续替亚裔社区争取权益。

本报曾询问市长布里德办公室就华人社区的诉求作出回应,直至截稿未获回覆。

日落区市议员马兆明表示,他支持消防长局长尼高森将余汉杰晋升至更高职位,他了解市府部门的晋升因受到相关规例的限制,但他希望华人社区继续在这些议题上发表意见,争取华人社区在市府的代表性。

将于明年元月上任的列治文区市议员陈诗敏,她的配偶是消防员。陈诗敏说,她期待可及早上任,沿续现任市议员李丽嫦的工作,她将与市府部门有紧密的合作,推动市府在招聘及晋升上达到公平及多元文化。